炸虾钓水母

身体健康 长命百岁

流水记事 (下)


流水记事(上) 




主冰雪琪缘+少量冰棠雪梨(双冰组)

 


 

⚠️有出轨情节,介意勿点

 

OOC,情节纯属编撰虚构,请勿当真。

 

注:“我”是普通人视角。

 







11.

 

 

我佩服孔雪儿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,但不得不说她这样的做法既聪明又愚蠢。

 

我和孔雪儿kiki坐上同一张桌子吃饭,像极了kiki离开以前,只是这短短一年多发生了太多事,不能说心怀鬼胎,反正我和孔雪儿是不自在的,我相信kiki看得出来。

 

kiki颇有一种大智若愚大愚若智的感觉,看起来什么都明白,实际上什么都不明白,你以为她不明白,其实她心底又是明白的。她也没有问,我们也没有说。

 

我第一次身在如此尴尬的处境里,不是当事人的我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我埋头吃饭,偶尔喝碗汤,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感受这份尴尬的气息。孔雪儿竭力达到自然的状态,努力想维系出朋友的感觉,却又在kiki偷偷看她的炙热目光中溃不成军。我想kiki到现在心里可能还以为所谓“朋友”只是情侣之间不拆穿的暧昧把戏。

 

这时候孔雪儿电话响了,如果我没猜错是赵小棠打开的,因为她离桌接了这个电话。过了一会孔雪儿回到桌上,说赵小棠要来,用的是赵小棠三个字,而不是我的朋友之类的代称,这么看来kiki是知道这个人了,可为什么我还是松不了那口气,胸口开始打擂。

 

直到赵小棠来,她推开包间的门,脸蛋一贯的素净,又因为天生那股子傲,我分不清那是不是她脸上的杀气,我胆战心惊,她又笑出来说大家都吃着呢,来晚了不好意思。接着落座在我身边,放下包第一句就是和kiki打招呼,kiki也很有礼貌的回应,这就是赵小棠和kiki的第一次见面,极为普通。

 

赵小棠和kiki本就不是一路人,也不怎么聊的到一起,话题主要发起者还是我,太难了,我不知道哪些话是不该说的,这顿饭吃的冰冰凉凉,没过多久就散伙了,赵小棠回了自己家,没有提搬过来的事。

 

孔雪儿究竟是怎么在其中周旋的,我现在没机会问,但总归会知道的。我和孔雪儿kiki打车,我让她俩先回去,我去超市买点洗漱用品之类,其实是为了给她们创造二人空间,用烂了的把戏。她们俩都不领情,要和我一起去,我还是坚持让她们回去,自己在外面待了许久。

 

凌晨我到家门口拿出钥匙,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,我下意识停住,故意拨弄了一下钥匙链发出零碎的响声,再推门进去,里面也安静下来了。我装作若无其事,说你们还没睡啊,孔雪儿在沙发里窝着,kiki则是在客厅的窗边,两人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桌上桌下都有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。

 

kiki说没有,等我回来。我把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,让她们自己收拾,kiki很熟练地过来了,她总是最勤快的,勤快的人往往最容易被欺负。

 

后来我去睡了,没管她们会说些什么。醒来的时候阳光普照大地,原来我忘了拉窗帘,那时候街对面的工地就已经在轰隆隆了,我翻来复去睡不着,起身去接杯水,在厨房遇到正在给我们做早饭的kiki。kiki给我说早安,声音有些沙哑,慵懒像正在阳光下梳理皮毛的猫,我坐在厨房,问她孔雪儿还不起床吗,她说还在睡,我又无话可说了。

 

我想回房间拿手机,kiki开口拦住了我,应该纠结了很久,因为她眉毛正在不自觉拧紧,她问我孔雪儿最近过得怎么样。我能回答什么?挺好的。

 

她煎着一个单面的太阳蛋,火开的很小,高温和雪平锅之间夹了一层油,油滋啦啦地发出声响,多数时候很平静,化学反应不对时又会突然爆裂一声,骇人。

 

kiki问我赵小棠是什么人,我说北京人,工作原因调过来了。

 

什么时候我也变成这样屁话连篇,我憎恶起自己,我潜意识里还把她当成那个温柔到不会多说两句话的kiki,以为这样就能跳过如此令人尴尬的话题。但kiki是kiki,也不再是kiki了,她追问我,赵小棠和孔雪儿是什么关系,我不说话了,不说话也代表很多答案,我真是阴险狡诈至极。

 

kiki沉默了很久,把煎的很漂亮的太阳蛋盛出来,放到我面前,细心为我抽了一双筷子。我无法动筷,后悔没有随身带烟,仿佛烟是我的救命稻草,能让我乘着烟雾逃离这个怪圈。kiki说她知道了,会把机票改到今天下午。

 

我这才敢抬眼看看她,我不敢看到她流泪的模样,幸好她也没有流泪,眉头放松了下来,平静的像终于确定了执刑日期的死刑犯。

 

我怎么开口留她,怎么能够忍心让她留在这么一个地方。

 

她出了厨房转到客厅,站在和昨天晚上一样的位置,盯着窗外出神。我咬下那个太阳蛋,kiki忘了放盐,味道很淡很淡,我希望她此刻内心感受也会如此。

 

 

 

 

12.

 

 

但造化弄人,事不如意。

 

孔雪儿醒来后没有拦kiki,我不想听她们吵架,或者看kiki一个人吃亏的样子,她在孔雪儿面前总是吃亏。我一个人出了门,去便利店的路上接到赵小棠电话,她约我们出来吃饭,我总不能说我和她俩没在一起,我装作没睡醒,说等会再说。

 

我又打电话给孔雪儿,响了很多声后她才接,我说赵小棠给我打电话了,出来吃饭。她沉默了一会,我想她应该是看了kiki一眼,她说等会她联系了赵小棠再来联系我,我挂了电话。

 

吃饭,又是吃饭,这谁吃的下去,噢赵小棠吃的下去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她是我唯一确定的不知情者,就她的脾气也不可能装的什么都不知道,我开始羡慕她。

 

不知道孔雪儿说了什么,kiki竟然一起来了。我和赵小棠先到饭店,赵小棠百无聊赖,见到孔雪儿进门又像只大型犬摇起了尾,骤然来了精神。

 

kiki跟着孔雪儿后面进来,状态非常恍惚,落座时差点撞到碗筷,她如梦初醒一般说了句不好意思,我赶紧找点话分散大家注意力。

 

现在我和孔雪儿并不是这尴尬局面中唯二的知情人了,赵小棠一时间变成了孤立无援,好处是她可以没有顾及的说任何一句话,用她自以为隐藏很好眼神偷偷看孔雪儿,连我都能发觉,更别说那个眼里只装着孔雪儿的kiki。

 

我往kiki那儿看去,她一声不吭地低着头,如果我是kiki,我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平静吃一顿饭,孔雪儿未免太过残忍。我忍不住招呼kiki,拉她出去和我抽烟,她向我看来,眼神浑浑噩噩的毫无清明,她被我拽出了座位。

 

我沿着那些华美的大理石和绚丽的吊灯走到了走廊深处,赵小棠就是喜欢高消费的场合,她的身价配得起。同时她也喜欢去那些大排档和路边摊喝个整夜,在马路边的塑料板凳上叉着腿坐,甚至撅着屁股蹲着吃串儿,这些行为举止居然和她背的LV没有冲突,她就是这样一个能把多种不同气质杂糅在一起的人,所以我更倾向于把孔雪儿称为她的女朋友,而不是把她称为孔雪儿的女朋友,虽然这两者意义相同。

 

kiki跟在我的背后,我不确定她想不想被我看到脆弱的一面,或者她现在究竟是脆弱还是其他状态,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赵小棠和孔雪儿现在的关系,她是以什么心态来这里的?赵小棠给我说她知道kiki,那kiki应该也知道赵小棠,她在昨天之前以为赵小棠是孔雪儿的什么人呢,孔雪儿有没有在很久之前就提起过赵小棠,她会在孔雪儿提起赵小棠的时候产生危机感吗?

 

赵小棠是个毫不掩饰自己占有欲的人,她和孔雪儿在一起就一定要牵着她,光站在孔雪儿旁边就摆出一副昭告全世界这是她女朋友的样子。

 

我很难评判孔雪儿和谁在一起更好,这两个人爱她的程度在我看来是一样的,但可能有命运,有上天捉弄人的因素,你并不是想和谁在一起就能和谁在一起。就像kiki和赵小棠家境差了许多,我不敢说这是她和孔雪儿分开的真正原因,但至少算其中一条,毕竟先放手的人不是孔雪儿。

 

在当初乘上飞机前往台州的那一天,她就应该做好孔雪儿会属于他人的准备。

 

只是从情人到朋友的转化过程太过残忍,欲擒故纵的把戏过于自欺欺人,孔雪儿是骗子,kiki难道就不是吗?

 

一个骗别人,一个骗自己。

 

这所有念头都是我在看到kiki面无表情的一瞬间琢磨出来的。我在窗边,拿出手机看看又塞回衣兜,她始终都用很淡然的眼神看我,或者看的是我面前的一团空气。

 

我问她,孔雪儿给你说了吗? 她点点头。我想让这段对话变得平淡一些,问出去却又暗箭伤人,你在这之前不知道吗?kiki犹豫了几秒,很轻地叹了一口气,说猜到过一点吧,前段时间在家听孔雪儿提过几次她。

 

我始终不想让自己只站在孔雪儿的立场处理这件事,不想因为我先认识孔雪儿而偏袒她,我尽量撇开自己的主观看法,说了一些从道德制高点出发的话。

 

我说这件事孔雪儿处理的有问题,我处理的也有问题,我们不应该瞒着你,我不清楚孔雪儿现在什么打算,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,我想大家还是好聚好散,当朋友就当朋友,当不了朋友也不要勉强。

 

我明白那种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理所当然掳去,自己还不能发表任何意见的感受,也明白那种发生过的事必须装作没发生的感受。

 

怎么强迫自己站在临界线以外看心动过的人,前任哪里能再做回朋友,都是藕断丝连的虚情假意。

 

kiki说她努力很久把孔雪儿把她生活中抹去了,但每当想起这么一个人,或者看见她的消息动态,就会被冲昏头脑,情不自禁继续找她。我不相信,她看起来不像是容易为情所困的人。我笑她怎么这么夸张,早点遇到下段感情,什么都会好起来的。

 

又想起来孔雪儿很久以前一脸骄傲地给我说,她是kiki的初恋。

 

至于kiki是不是她的初恋我记不得了,我只是那时候就会无意中看到kiki看她的眼神,确实是细水长流的浪漫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13.

 

 

孔雪儿追出来问我是要抽完一盒再回去吗?我已经把想说的话都说了,心里轻快不少。我望了一眼kiki,kiki拉住转身欲走的孔雪儿,说有话要讲。

 

我自然是不愿意留下来,回饭桌上找赵小棠,她罕见地有些急切,又不好意思表露她好奇我们究竟在外面说了什么,我夹着有些凉了的菜,让她也吃饭,她心不在焉,一颗心都被门外的孔雪儿勾了过去。

 

约又过了二十多分钟,孔雪儿打着头阵推门进了包间,kiki并没有跟在她背后,她说kiki有急事先走了。我敏锐地发觉她唇上的口红淡了一些,结合她说的话,有了些猜想,只是这个人撒谎都不会撒,在这个城市居无定所的kiki能有什么急事。

 

我能想到的事,赵小棠也能想到,她举着筷子沉思了一下,说那这顿饭也没什么必要再吃了,拎着包起身往门口走去。我跟着起身,孔雪儿在门口站着,和她撞了个照面。我看她也算坦然,赵小棠不着痕迹地看她,从包里拿出一支阿玛尼为她唇上补色,动作温柔细腻,等到孔雪儿原本粉嫩的唇瓣被血一般的红覆盖后,她在电梯门口把那支阿玛尼扔进了垃圾桶。

 

赵小棠一个人进了电梯,我才真的发现她与生俱来的气质其实不是我接触这么久的大大咧咧。她收起笑容时的冷冽

从眉梢的尖端溢出,锋利如刀,刻薄如剑,开过刃见过血,叫人不寒而栗。

 

孔雪儿却感受不到这股冷,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瞬间灵巧地从那道正在闭合的缝中钻了进去。我被这危险举动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电梯已经往下走去。

 

我沉思在原地,给kiki打了个电话,未接通的嘟嘟声像种折磨。我没有被人拉黑过,不知道被拉黑后是什么通讯提示,但我想这或许是离被拉黑最近的一次,我道貌岸然地做了孔雪儿的共犯,还用事不关己的态度说尽了那些冷漠的句子,即使我没有把刀插进别人的胸口,但还是逃不脱袖手旁观这个罪名。

 

那个电话最终没有接通,不曾想那次在走廊上竟然是我和kiki见的最后一面。如果当时,也许可能,我能再对她多说几句话作为告别,作为大家缘分有始有终的收尾,我也不会在以后每次提起她时都抱有愧疚和遗憾。

 

我生来眼里揉不得沙子,不愿意见那些亏欠,更不愿自己亏欠别人,如果把这作为我“共犯”的惩罚,我也只能在与她们几个人纠缠不清的日子里永远抱有歉意,永远当一个袖手旁观的局外人,以此弥补我对kiki对赵小棠,甚至对孔雪儿从头到尾袖手旁观的歉疚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14.

 

 

我再从里面出来的时候,到孔雪儿房间去给她拿了件衣服,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,十分宽大,镶有流苏和吊坠。我在孔雪儿的床边看到它,皱巴巴地卷成一团,却还看得出它穿在主人身上的潇洒,十足赵小棠的风格。

 

我把外套扔在孔雪儿边上,她手里一支接一支的烟还没有熄完,火星随着呼吸一明一灭,我随着明灭的间隙插话进去,让她把外套穿好。我把窗开了一条缝,空气循环的副作用是降低了室温,她肉眼可见地开始发抖,颤栗。我又拉紧窗户,再次催促她加衣服,她吐出一口烟平静地说她情绪激动后总是这样,控制不住,和冷热没有关系。

 

我没看出来她的情绪激动,鼓着劲说她就是冷了,把外套塞到她手里,她很勉强地披上了外套。我拉她到餐厅,冰箱里还有为数不多的存货,希望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是真的,我搬出那几瓶堪称迷你的酒,想在最后的道德制高点上占领一席之地,我拿出两个多余的杯子和开瓶器,想和她进行或许是最后一次的促膝长谈。

 

 

酒是赵小棠买的,冰镇后的玻璃瓶身上滑下冷雾凝结的露珠,标签上写着“1644”几个数字,还有几串极小的花体英文。

 

我把四五瓶酒放在桌上一字摆开,攥了一瓶蓝色的,起开花里胡哨的瓶盖,咕嘟咕嘟倒进杯里,孔雪儿拿过杯子灌了一口,杯里立刻空了一半,我说这样喝会醉,她摇摇头,说自己酒量没那么差。我指着那上面的英文标签,这是果味的,你尝出来了吗?她说,无所谓了。

 

 

过了十几秒,我举起杯还没来得及开口,她立即与我碰杯,把剩下的半杯酒唏哩呼噜灌进嘴里,至此第一瓶酒已经喝完了,我纳闷,结结巴巴问你今天要做什么,真以为自己千杯不倒了?她还是不说话,继续开酒。

 

第二瓶是玫红色的,玫瑰味的酒喝起来像情人耳鬓厮磨一般甜腻,孔雪儿却喝出了即将奔赴刑场的架势。我见拦不住,只能和她碰杯,转瞬之间两三瓶酒已经下肚,我竟然一杯都尚未见底。

 

在这漆黑朦胧里仅分得清东西南北,我试探性看向对面,孔雪儿盯着酒杯一言不发,酒杯上仿佛有盏帮她回忆的走马灯,她没头没脑地说,那天晚上已经和许佳琪都讲清楚了。我不知道是哪天晚上,嗯了一声作为回应。

 

许久没有听到许佳琪这三个字,一时间转不过弯,我花了几十秒钟适应这个称呼,把心思放进孔雪儿的故事里。

 

 

 

15.

 

 

那天,也就是kiki在这的最后一天,我故意在外面溜达到凌晨,孔雪儿和许佳琪在家等我,一开始和和气气,维持着那份朋友的状态互不相干,直到赵小棠打来一个电话。

 

电话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,无非就是到家了没,吃饱了没等零零碎碎的琐事。

 

kiki在旁边默不作声玩着手机,耳朵上挂着两个耳机,与世隔绝的模样。等到别人的电话挂了,她才看一眼时间,这通电话整整打了四十多分钟,她的耳机以最大音量播放了四十分钟的音乐,掩耳盗铃的新编版本,不算稀奇。

 

“赵小棠给你打的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又是沉默。

 

kiki溜达到窗边。

 

“你戒烟是因为她?”

 

“……嗯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挺好的,抽烟对身体不好。”

 

 

她举重若轻地评价,再把早有定论的答案说出来给孔雪儿听,也是给她自己听。

 

“她在追你?”

 

kiki循序渐进地问了三个关于赵小棠的问题,她见到赵小棠的第一面就已经知道问题的答案,单单因为她看孔雪儿的眼神和自己以前看孔雪儿的时候没什么两样,甚至多了些人前的明目张胆。

 

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问,她潜意识里觉得孔雪儿这样的人一定不会给她一个把话说死的答复,毕竟孔雪儿只有在这段关系来回游走时有股机灵劲。

 

“嗯。”

 

在追,可是你不一定同意了吧。她心里替孔雪儿辩解,辩解的苍白无力。

 

无力感是从她出生就有的,从小时候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开始伴随着她,伴随着弟弟的降生,伴随着父母每天翻来覆去让她挣钱给弟弟买房子,伴随着录取通知书和缴费通知一起寄来,又在她遇到孔雪儿以后悄然散去。

 

这几年的错觉让她以为她把过去摆脱地干干净净,但又突然如附骨之蛆一般随着没有实体的电话线飘来,电话那头是父母亲沙哑的声音,责任感在二十四岁那年找上了她,随着责任感的到来,失去的是自由和自我,如果她真的有过自由和自我。

 

她想起来自己对孔雪儿做过的很多承诺,一开始承诺只喜欢她一个人,后来承诺一直和她在一起,少年人的承诺不值当,但最动人。

 

孔雪儿兴奋地搜索哪个国家的法律允许同性结婚,兴奋地想在朋友圈公开,甚至已经考虑在未来的某一天坦白给家人,不能告诉也没有关系,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,只要和她共度余生的人是许佳琪,其他问题都有办法解决。

 

一切都是镜花水月,竹篮打水一场空,许佳琪和孔雪儿的故事结束在她坐飞机回台州的那个早晨。

 

“你有考虑过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吗?”许佳琪问。

 

“朋友。”孔雪儿答。

 

原来是朋友。朋友之间也可以互道早安晚安,也可以把生活的点滴实时分享,也会说爱你。

 

但“爱你”少了个“我”字,总是差了点味道。

 

“朋友之间有不能做的事吗?”

 

“有。”

 

“情人呢?”

 

“也有。”

 

“那朋友和情人有什么差别呢?”

 

孔雪儿捧着水杯,抿湿了干裂的唇瓣。

 

“我确实没有只把你当做朋友,但我会放下的,你也放下吧。”

 

她声音很软糯,说的话总像撒娇,偏偏这句又异常残忍。

 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

许佳琪的回答也同样干净利落。

 

 

 

再以后的故事,只是斩不断理还乱,确实是拉黑了微信,只留着脑子里删不掉的电话号码,但极少时候孔雪儿会打电话过去,虽然多数时候都没人接。

 

我想这也是循序渐进的过程,就像老烟枪突然戒烟会带来戒断反应,反而越抽越多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16.

 

 

赵小棠作为故事里的另一位主人公没有退场,孔雪儿那天追进电梯后好几天不见踪影,我预计她们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已经过去的人谈分手。

 

果然等我再见到她俩时,孔雪儿应该已经和盘托出了。她可以很淡然地提到许佳琪这个人,赵小棠会在她提起时炸出一身的刺,是提及情敌的正常反应。

 

我以为她们会平稳跨过这个坎,想不到爱情的本质是自私怀疑和无休止的猜测,只要孔雪儿和kiki保持联系,赵小棠就永远不可能放下心和她在一起。所以有了现在无限的争吵和离家出走。

 

 

 

 

孔雪儿喝完了桌上几瓶酒,把脑袋埋在臂弯里,趴在桌上低低地哭,估计妆也花完了。

 

我给她递纸,抽着不知粗细的烟一个人出神,想起赵小棠喝醉时给我说,爱是苦难,爱是折磨。

 

孔雪儿哭累了,啜泣声逐渐平息,我灭了烟,架着她把她扶回房间,喝醉了的人是死一样的沉。

 

跌跌撞撞中,她模糊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,我只听清是三个字,不知道这三个字究竟属于哪一个人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END








后记:   流水账一样的15k,所以叫流水记事,有些东西没写的太清楚,后面几章真的写不动了我好难,或许未来的有一天我会重新修结尾。


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。(没有问题也可以找我聊嘤嘤嘤

写的图个开心,加的tag可能有些冒犯,如果大家介意麻烦给我说一声。

我个人觉得不管感情是怎么剪不断理还乱,都应该用一心一意对待对方,如果两边都有了新的感情,前任这种东西还是彻底放手吧。 

关于❄🦊🍬的设定是我私设的,请务必不要上升本人!



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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